放飞自我的Jer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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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。

【忘羡】他的梦话

总裁叽x演奏家羡

突发小短篇,关于睡眠的二三事。 


有惊无险、久别重逢、失而复得。

人生三大幸事。

 

1.

魏无羡爱梦魇的毛病不是一两天了,一旦魇上便彻夜难安,浑身发僵,冷汗直冒。和蓝忘机同居之后,这个毛病仍然没有改善,宽大的双人床成了魏无羡在梦境中受刑的刑场,海沸波翻的没个安生。


后来蓝忘机辗转找到了当年温情开的安神药方,又经蓝家的医者根据魏无羡目前的身体状况修改,每天一碗不落的摁着魏无羡喝了俩月,夜夜上演全武行毛病是去了,可晚上却开始哼哼唧唧的说起梦话来。


魏无羡出逃国外那几年,蓝忘机跟他完全断了联系,更缺席了那段他最暗淡的时光。


“唔……”枕边人呜咽着侧过身,面对还未入眠的蓝忘机。


又入梦了……


蓝忘机暗自叹气,伸出手把被子掖得更紧了些。

魏无羡闭着眼也能看清似的,出手如风,瞬时抓住了蓝忘机温热的手腕。
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
他出力挣了挣,还是没能脱出魏无羡的桎梏,反倒被抓的更紧。

魏无羡好像在一个宽敞的地方寻找着什么东西,眼珠牵带着脑袋轻微地左右转动,他在梦中并不轻松,眉头紧皱,屏息凝神,弄得旁观者蓝忘机也大气不敢出。


魏无羡试探道:“有人吗……”


蓝忘机反手握住他的手,紧了紧:“我在。”


魏无羡仿佛没听见他的回答,又“四处张望”了一会儿,再次张口时,带着哭腔和妥协:“不、不是我……送走的…………放我进去……”


魏无羡胸腔里的氧气已经被压缩到了极点,他憋地满脸通红:“好、好、我走,你不要放狗……我就走……”


说话间他眼角甚至有点湿润,可见是十分的噩梦。蓝忘机见他憋闷的厉害,恐怕是在梦中发足狂奔,都忘记了呼吸,便轻轻晃动他,唤道:“魏婴?魏婴?”

梦魇还在魏无羡这里没撒足劲儿,在最后给他准备了大礼: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

魏无羡一个抽搐,骤然从噩梦中惊醒,呆滞的躺在床上,眼睛瞪得老大,可却一点呼吸也没有。


蓝忘机吓坏了:“魏婴?阿婴?你如何了?”


魏无羡听了他的声音才把魂儿从天外捉回来,胡言乱语地喃喃道:“救命……”

他劫后余生,深深地喘着气,一头扎进蓝忘机怀里,手拉着他的睡衣平定心神。

这些年虽然旧事如风,他早已不在意,只想和拱来的蓝家白菜雪月风花,潇洒此生。纵然面子上魏无羡一派云淡风轻的做派,可那些黑暗的日子扎根在他心里,不由分说的长出根来,根根带着尖锐的倒刺,叫人碰不到拔不得。

 

2.

魏无羡也是会做美梦的。

少时的美梦大多都是好吃的、好玩的;

后来去蓝家的学校听学,日日饱受抄写《雅正集》之刑,他的美梦里便全是春风和煦的蓝家小古板和抄好的帖;

再后来,温家坐大,他出走国外躲避迫害,美梦里是江家阿姐的热汤,阿苑的笑脸;

最后,他的美梦里,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

“喝点热水再睡。”

一只装满温水的杯子递到他面前,蓝忘机穿着单薄的纯棉睡衣,在黯淡的黄色夜灯下,更似一尊霜清玲珑的俊神。

 

年少气盛,总想着毕生所求是海晏河清,天下安泰。

可如今千帆历尽,可以入梦的却仅此一人。


他要的不是众人的颂声载道、有口皆碑,不过是想公道驻世,幼子寡老可安稳度日。

走南闯北纵横多年,如今他躺在床上,身边是蓝家玉雪冰清的大白菜嘘寒问暖。


魏无羡一笑。


此身所求,不过一人。

 

3.

梦魇的毛病不好根治,蓝忘机四处奔走,请了不少名医圣手,都只道魏无羡这是心肝血虚,这才引起心悸怔忡、眩晕耳鸣,都是虚耗出来的,说到底都是心病。

家里最近睡前除了云雨一番,还添了新节目,蓝忘机总要拉着魏无羡闲聊几句,说是医嘱,睡前跟亲近之人闲聊几句,能安定心神。


蓝忘机此人讲话向来是简明扼要,从不多谈,在家里都是魏无羡逗哏,蓝忘机不时捧哏。这样的人挑起话头,真是一等一的奇怪。


蓝忘机:“……晚饭、好吃吗?”


魏无羡无语道:“啊……挺好吃的……”


蓝忘机不知该怎么接话头,只得沉默一阵,另一头说起:

“在家按时吃饭了吗?”


魏无羡以手附额:“二哥哥……这都快睡觉了,怎么你句句不离吃?要实在找不着话题就算了吧,有你在我身边比什么心理咨询都管用,你得有这个信心,就算不相信自己,也得相信我不是?”


蓝忘机不依不饶:“家里新买的花很好看。”


魏无羡不想打击这个人的一点小固执,紧了紧被子道:“是吧?我知道你喜欢那个,怎么蓝家出来的都喜欢白花,几个小崽子都不例外,难道你们家规还有这一条?”

话题总归是有点进展,蓝忘机温声道:“先祖出身伽蓝,为遇一人,但入红尘,和道侣共创基业,蓝家虽立尘世,却……”


怀里传来魏无羡均匀的呼吸声。


蓝忘机心中大震,一时竟不知该悲自己聊天内容太过干瘪、堪比当年蓝启仁上课,还是该喜名医此言不虚,这招果然有用。


魏无羡对蓝忘机的依赖从来不宣之于口,纵然他是个omega,但也是独身扛过血雨腥风的人,伴侣只是人生一个新的乐章,而不是他生命的全部。他和蓝忘机在这段关系里是完全平等的,天秤任何一边砝码的缺失,都丧失了其本身的美感。


只有在睡着了,魏无羡放心大胆地缠着蓝忘机,死也不撒手。

蓝忘机搂着他躺进被里,拨开额前的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
他轻吻一记,叹道:“傻子。”

 

哪管他风烈骤雨打,我自护你一世周全。

 

当日晚上魏无羡果然一夜无梦,睡的踏实。


从此,每日的睡前“蓝氏聊天”便雷打不动地执行起来,逼得魏无羡到了点儿,只要看见蓝忘机一张嘴,睡意便如山洪暴发而来,不消几秒便顺利跟周公会师。


只是还是做梦的。


梦里滔滔不绝的蓝启仁手抄讲义,谈古论今,玉雪冰清的蓝家小公子不苟言笑,端正地坐在他前面,只是耳垂粉红,不时瞄他。


哈哈,美哉!


枕边人消了梦魇,免了梦话,如今倒好,改成梦里傻笑了。


这可怎么好?


蓝忘机更发愁了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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